文/独孤羽珀
“生命诚可贵,爱情价更高。若为自由故,二者皆可抛”。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这首诗,是我看完这部影片最先想到的。
人们大多谈癌色变,除了癌症让人们心生恐慌之外,至今还有一大绝症潜伏在我们身边,使人稍不留意就会和它擦肩而过——这就是艾滋病。艾滋病虽然不会立即死去,但会慢慢折磨人,以及在患者“等死”的煎熬中摧残他们的内心。而心理折磨是更难受的。这部影片让我站在艾滋病患者及其病毒携带者的角度,看到了在病魔面前人心隔膜的真相。
在九十年代的一个小山村,村民们被骗去卖血,不少人染上了“热病”,热病治不好还会传染人,老柱柱把患病的村民聚集在村里小学里,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。
九十年代的村子没有脱离蒙昧,老柱柱的大儿子见钱眼开,逼人卖血,倒卖棺木,拿村里人的生命赚钱,被染热病的人里还有他的二儿子得意。当所有人都知道得热病就得死,而且还会传染,马上就对这些病人们嗤之以鼻,瞬间与他们划清了界限。尤其是得意的媳妇,自觉地远离了这个男人。另一个年轻的女子琴琴,被他的丈夫大海所嫌弃,在那个几乎是混吃等死的小学校里,这两个年轻男女不甘于被热病的摆布,不像他人的安受于命,在随时都会摇摇欲坠的余生里,不顾其他人的眼光,彼此热情相拥。
阻止的压力还是有的,琴琴的男人大海坚决反对,还揭开他们搞破鞋的真相。大海反对这一对可怜的男女,但也坚决反对和琴琴离婚,而这反对中包含着更多利益的成分,他惦记着这女人一屋子的财产。
在正常人眼里,得意和琴琴都是即将要死的人,都是“不配”谈爱情的,但是,毕竟他们也是人,不幸患上热病不能医治已经够可怜了,而且还得不到亲近人的关爱,反而遭受着不被当成人看的对待。不仅生命受到歧视,而且也不能自由地追求和享受爱情。
在小学校里,先是村长四轮先拿着记录他秘密的红色日记本沉默地死了,接着是老疙瘩看着媳妇含泪穿着红色袄袄也满意的走了,死亡的气息迅速蔓延在人们周围,刚搬到这里时的热闹气氛早已不见,梁房婶为了自己储存粮食,却也挺不到第二年。
在生死面前,他们惺惺相惜。反正两个人都得了热病,反正最终都是要死的,死也要死在一起,爱也要死在一起。只有你不嫌弃我。
最终,他们结婚了,没有婚礼,没有彩礼,没有欢声笑语,没有祝福,琴琴还是笑着给大家发喜糖,一身红衣,在黄色的土地下格外的艳丽。
注定结不出果实的爱情,注定非常短暂,但在目睹了人世贪生怕死,守金抱银的弱点之后,依然释放她的芬芳。
影片最后,悲剧还是避免不了,因为受不了热病的发作,得意浑身热的难受,琴琴为了给他降温,自己泡在水里,一夜未眠,当时她还发着烧。
第二天,得意睁开了眼,活过来了,当他高兴地转过头来准备告诉琴琴时,却发现身边的琴琴身体早已冰凉……
痛不欲生的得意,拿起斧头,向腿挥去——
房子里流出血水,得意脸上却挂着含泪的笑……
生命诚可贵,爱情价更高。若为自由故,二者皆可抛。
“张承辉博客” 电影《最爱》观后感 https://www.zhangchenghui.com/34310